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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匕首的尖端移到了融卿恽的左臂上,然后渐渐用力,向下,划出了一道深长的刻痕,直至腕口。手臂上的青筋鼓突起,无声地承下了这道切割。
“你既然会陪她活下去,这点儿痛总得受着吧。”她嘟囔道,声息渐浅,“此次刺伤是我一人主张,和旁人没有丝毫干系……”
匕首“当啷”落地,沙以文的眼睛也在不知不觉间阖上了,她的眉头仍然皱着,沾染了血迹的面孔上却有一种奇异的天真,好像她只是一个做噩梦的孩子,而噩梦终将结束。
碧色的眼珠像两滩冰封的死水,彻底凝住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