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僵持之际,厅外却有一行人赶了过来。
是卢瑾他们。
站在最前的卢瑾看了看厅中二人,然后带领身后众人跪拜行礼:“罪臣卢瑾等,前来伏法就诛。”
凰凌世轻快地鼓了下掌:“这便对了,这样大家的事儿就都好办了。”
“臣等谨遵陛下旨意,只是临行前,臣还有几句话,想同老师说说。”
凰凌世抬手允了。
卢瑾跪在离师殷几丈远的地方,将平静的视线投向了对方错愕的面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卢瑾伏下身去,额首在清凉的大理石上磕出了脆响,“此拜,是感激老师倾囊相授,谆谆教诲。不过从此往后,卢瑾便不再做您的学生了。”
“亦请老师,往后勿做他人之师。做学问讲求知行合一,老师的学问是第一等的,但老师自己却仍陷在实行的迷惘里,如此,又怎能为他人之师呢?”
次月,卢瑾被判处充为官奴,待官差去拿人时,发现其已自缢于室中。
师殷大病一场,养病期间门户紧闭,谢绝一切友人拜会。
两月后,凰凌世收到了他的辞官表。
伏奉制命,蒙恩特授臣行尚书左仆射,依前参知政事。泽施无外,虽务极于汪洋;荣至若惊,实难安于启处。伏念臣本庸妄,识非虑远,徒以遭逢君上,误被圣知,俾参大政。如今世家已平,内外攘定,臣夙愿已了。而量盈器极,福过灾生,自秋以来,臣气量昏涩,视物艰难,职事旷废,有误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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