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做翰林院修撰,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即使你不来见我,我想你也能得到这官职的。”
她有点局促不安地捻了捻袖口:“……话虽如此,只是在下生来貌寝,在殿试上陛下几乎略过了我……在下唯恐是这丑陋形容碍了陛下观瞻,别无他法,才厚着脸皮来同您攀这旧日关系。”
“还请贵人成全。”
“陛下英明果决,知人善任,状元多虑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状元没再挣扎,只试探着问虎颜花喜湿润多阴的环境,给殿下送到何处比较合适呢?
他本想拒绝的,又想起幼时家中庭院里,廊下摆了一列虎颜花,小妹爱美,往往刚等那盆栽里生出花骨朵来,便偷摘了去装饰鬓发,为此没少被母亲揪耳朵。
“……让我的宫人去安排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一个凰凌世看着心情还不错的夜晚,他试探着提起此事。
随着话音,他眼看着凰凌世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下去,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脸上彻底现出了一副冷酷神情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用这样的表情面对他,心中不由得有点懊恼,想自己并不应该收下那几盆花卉。
她张口,语义却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拐去:“所以蓝云潮这一次又找过来了,她可真能死缠烂打啊。”
“……陛下,蓝云潮是何人?”
她的唇角勾出一抹刻薄笑意:“就是你这炎州同乡的新科状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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