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夏侯于已经不止一次问过陆孟喆,若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要不要作为雍朝的太子?不是大太子,而是唯一的太子。若是陆孟喆想要,夏侯于定鼎力相助,让他坐拥雍朝天下。
但无论问几次,陆孟喆的答案只有一个,就连夏侯于的答案也是一样的。他们从来不想要那个位置。
但总归有一日,两人中定要有一人接手雍朝,否则若是让乐慎当道,如今所珍视的人,将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宣家,定是首当其衝。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心中都清楚的事实。
陆孟喆撇了撇嘴,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决定不回应夏侯于的话而是转头对陆生说道,「鐘仁他们怎么样?」
「他们刚离开陈市。」
「怎么会?」陆孟喆又坐回椅子上说道,「半个月前他们就到陈市了,怎么会待这么久?可有查出来原因?」
陆生点了点头,「端木绎不太对劲。」
夏侯于和陆孟喆对视了一眼后陆孟喆接着问,「怎么不对劲了?」
「底下人来报,端木绎自到达陈市那日起,日日不到卯时就起身练剑,不到亥时绝不就寝,每顿饭都要鐘仁压着,才会勉强吃几口。听说身子极差。」陆生叹了口气说道。
「端木绎这是一心求死吗?」伊仲勛撇了撇嘴说道,「再这样下去,他的手废了的同时,人也废了。」
「怎么会这样?」夏侯于紧皱着眉头说道。
「也许他后悔了唄,心虚了唄,觉得自己害死你了唄。」伊仲勛满不在乎地说道。
夏侯于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后对着陆孟喆说道,「接下来你觉得该怎么做?」
陆孟喆也站了起来严肃地道,「若事实如此,恐怕只能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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