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端木绎心中满是苦涩,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爷爷一面是待自己如亲子的养父。他该相信谁?
「宇儿,清醒点吧,你真正的归属是离国啊!」鐘仁又伸出手握住了端木绎的手,「你还小,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恩怨情仇。但不管怎么说,端木磊就算不是亲手杀了你父亲,也是帮兇啊。你怎可以……你怎可以到如今仍认贼作父呢!」
端木绎想收回被鐘仁握住的手,却被抓的紧紧的,他只好放任鐘仁的举动,并未再多做些什么。
「爷爷从来没有忘记这个仇恨!当初你外公在答应你爹和你娘的婚事之后,又出尔反尔,随后根本没有给你父亲解释的机会,便让人将他活生生的打死,还是在你娘的面前!若你已经出生,见到这一幕你能忍得了这口气吗?你爹是多么有才华的人,爷爷从小将他捧在手心里,就盼望他能幸福一生,但几根棍棒便让我儿子魂归西天,若是你能忍得了吗?这二十年,我一人生活在那冰冷的皇宫中,每天睁开眼都希望这些都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还能见到你父亲趴在我的床边唤我起身,但原来这不是梦啊。原来在他踏出离国的那刻,我就註定见不到他了。」鐘仁述说着这些过往,他细数着在端木绎的生命中佔据重要位置的人的不堪,说的声泪俱下,也说的端木绎心中一阵酸楚,似乎能想到自己年迈的爷爷在冰冷的宫殿中来回走动,从天明走到天黑的孤独,他甚至能想象当这些不幸尚未发生时,自己的父亲是多么温暖开朗的少年。是啊,在不属于自己的国家生活了二十年,几乎让他忘了自己本就不是雍朝人。
端木绎几乎被说动了。
「听说你现在和宣月二小姐走的很近是吗?」鐘仁抹干眼泪突然问道。
端木绎点了点头。
「那女子美丽吗?」鐘仁又问。
端木绎点了点头。
鐘仁叹了口气,轻拍了拍端木绎的手,「你呀,和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爱上的女子都同是宣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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