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发展稍可抱持乐观态度的,是台江内海的自然天险以及防御工事。
船舰要进入台江内海只能取道两条水道,一是北线尾岛的鹿耳门水道,另一条就是由热兰遮城所扼守的大员港道。
荷兰人原本在北线尾岛建造了一个坚固的堡垒,并有铁砲扼守鹿耳门水道,只不过五年前的一场颱风不但摧毁了堡垒,也掩埋了铁砲。风暴过后,荷兰人在水道的南、北岸各筑了一个简易的碉堡,虽然只派驻了极少数的火枪兵把守,但在两个碉堡之间架起了横越水道的粗大铁鍊,再加上鹿耳门水道水浅,不利大型船舰航行,若郑成功的军队取道于此,船舰势必搁浅。
所以揆一认定郑成功的舰队只能由大员港道进入台江内海,如此一来敌人势必曝露在热兰遮城的砲火射程内。
四百多艘的船舰终于航行至肉眼可视的距离,揆一放下望远镜盯视着眼前舰队,一根根耸立的桅杆在海面上密佈成一整片林木,随风飘盪的旗帜,书写着揆一不理解的文字。但在下一刻,另一件令揆一无法理解的事情却发生了。
郑成功的舰队在此转了方向,往北方的鹿耳门水道开驶而去,而歷史的走向也从这一刻开始產生了转折。郑成功的命运、荷兰人的命运以及这个美丽岛屿的命运,从此彻底改变。
郑成功的舰队在鹿耳门水道外停驻不前,主舰上放下了一艘小船,船首立着两名英伟挺拔的将军,鎧甲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银白色亮光。郑成功与陈泽领着十数名军士乘着小船,驶进了狭窄而水浅的鹿耳门水道量测水深。
「水深还不够啊!」
郑成功那歷经风霜的脸庞看着着那根插入水中的竹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水在竹篙上留下的水痕,闷闷不乐地喃喃自语。
(沃野千里,为天府之国。)
郑成功捋着垂伸至胸前的鬍鬚,若有所思,心中反覆回盪着何斌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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