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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白桦却很难交流。他始终沉默不语,即使白家人提起“大哥”,白桦也没有回应,任由白家人轮番上阵、在这个画室里对着他这个病人表演独角戏。
最后,白桦的父亲耐心告罄,狠狠踹了一脚放颜料的柜子。
柜子没有门档,被踹了一脚后不太稳,放在上面的颜料稀稀拉拉掉了一些落到地上,发出声响。
始终不言不语的白桦,这时候才抬起了头,看过去,又迟又钝地问:“你们以前不是说,你们也能看到大哥吗,为什么他就在你们后面,你们刚刚还要问我他在不在?”
白桦的声音又轻又缓,像一缕要散的烟,苍白面孔上一双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面无表情说着这话,让站在空旷画室里的其他白家人不寒而栗,霎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互相推攘着小跑离开画室。
又只剩下白桦,还是坐在窗前,对着“大哥”浅浅一笑。
——这一场戏拍了两次,一次是饰演“大哥”的裴珩玉站在画面里的,一次是常人视角下“大哥”并不存在、裴珩玉没有出现在画面中的,有裴珩玉出镜的这一场放在后面拍。
拍完后,谢枝雪闭了闭眼,然后面色缓下来,不再似“白桦”那样阴郁。
他站起身,刚抬脚要走,突然眼前一花、昏沉的一瞬有些失去方向。
不适的过程其实也就两三秒钟,不长,但谢枝雪有点恍惚。他蹙着眉回过神,发现刚刚站在不远处的裴珩玉,这会儿正在他身边扶着他。
裴珩玉只双手扶着谢枝雪的胳膊,确保他不会摔倒,没有做出更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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