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顾着他,就只是这样罢了;难道连这样的要求,都成了奢望么?
她泪如雨下,又悲又怒,忽地却又听见厅堂那儿传来连串咳声,在这静寂的夜里,显得既响且急。
苓心底打了个突,赶紧抹了抹泪,奔出房门,「士元叔!」纵使心底气着他、恼着他,但只消庞统有任何风吹草动,仍能牵起她全副注意。
药碗业已朝天,庞统执着巾帕,一面咳着,一面将桌上的纸卷掩上。瞧她一脸慌张,他只是勉强挤出笑意来,摆了摆手,「喝药呛着了……咳,没、没事儿……」
苓心跳如擂鼓,只觉得桌上那纸卷以及庞统的态度,好生奇怪;带着泪的清眸只是凝视着那单薄身形,心头沉鬱,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