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帅帐,那口棺木仅盖了一半,一旁烛火通亮,白幡轻飘,伴着夜风冷冽,却是道不尽的哀戚。
魏延走入灵堂,吩咐左右紧守帐门,不许间杂人等接近,这才踏着沉重步伐,来至堂前,拈香顶礼。
「张任那儿动静如何?」卧在棺木里的庞统一脸间适,双掌枕于颈后,抬头望天,朝捻着香灰的魏延问道。
魏延望了帐门一眼,俯低身子回话,「果真如军师所言。」
记得前日,庞统用计令张任吃了闷亏。张任此人心高气傲,是也不可能挨打不还手,当日中计归城之后,便以庞统已死,刘军必定军心大乱,有可乘之机为由,索兵欲来一雪前耻。
只是张任虽然急于雪耻,却仍能沉得住气;魏延依他号令,派遣一队轻骑于山道间徘徊戒备,果然发现张任领着大批兵马,距离二寨二十里处扎营,而且亦派遣探子于二寨之间察探虚实,务要确认刘军上下军纪松弛,才肯发兵攻打。
「魏将军,密传我军令,全军上下停止操兵,并且禁止一切训练事宜,仅命人戒备坚守……」他微微一笑;此乃欺敌虚诱之计也,一定要让那张任信以为真,发兵前来攻打才是,「张任那儿,咱们亦派探子监视,一有消息,立刻来报,我看……不出三日,必有动作。」
「得令。」魏延頷首,转过身去,脸上尽显哀戚神色,这才垂头丧气的,退出了帅帐。
庞统全都看在眼里,不住暗笑,「想不到魏延还演得挺像的?」他躺在棺木里,仰头看着桌案上放着一颗颗寿桃,忍不住咂咂嘴。正当犹豫要不要亲自起身来取时,只闻帐外又有人要来「弔唁」,他没好气的撇过头去,勉强安分的继续躺着。
来者原来是关平。只见他入了帅帐,一样拈香叩拜后,这才来庞统身边请示。「军师,现下天色差不多都暗了,我是否也该领着弟兄,过去落凤坡找人了?」
「慢着,关将军,今儿个恐怕不能再找了。」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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