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片儿在火上煨热了,于面皮上的右眉间略为熨烫一番,就作成了与庞统一模一样的烫疤。她左右端详着,满意的不得了;将面皮捧起,搁在另一处木箱上,打开房门,往头顶上探了探头,「三更天了……」就当她这么一说,门外顿时传来些许动静。
苓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儿个庞统仍是回来就寝,万一他就直接睡在营里,隔天一大早便发兵去了,纵使她们早已有了万全准备,亦是白搭。
她关上房门,只是静静的听着隔壁厢房动静,直到庞统走入自个儿房间,与静韜相见之后,她才缓缓自房内走出,推开门来,加入劝说庞统的行列。「士元叔,静的提点,这回你可不能不听。」
静韜那声叫喊,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庞统还想劝她小声点,免得打扰了在隔壁入眠的苓,可没想到事情全出了他的意料。
听见那声清冷语调,庞统回过头来,就看见苓披着发,走进他房内。他差点没整个人扑到地上去,「原来你们两个这么晚没睡,就要跟咱说这事儿啊?」怪了!莫非她们俩早有准备?不止静韜,就连苓也跟了过来。
他拨了拨头发,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着,浅浅扬起笑容。「说吧,你们究竟顾虑些什么呀?」
静韜口吻凝重,「我夜观天象,见太白临于雒城,此行凶多吉少,不可不慎!」尤其他还是个军师,这回入川,多倚仗他出谋划策,要是没了他,那大伯可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庞统苦笑着;其中危险他清楚,可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况且,现下营中除了他之外,亦是没人可帮刘备分忧解劳了。「星相终究只是星相,为事在人啊。」若他们每个人都向这些吉凶祸福低头,那这仗还需打吗?
师傅就是师傅,就懂得看场面说话!「师傅当初教我星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静韜激动的自桌案前起身;她竖起黛眉,一脸蛮横。「不行!你绝不能去这一趟。」
庞统笑得有些无奈;他扬起双掌来安抚爱徒。「静ㄚ头……冷静点。」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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