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俏鼻,「就我来看,你要带的东西可也不少,所以咱们两个姑娘平分秋色,谁也不比谁少哇。」
「你倒说说看,我还有些什么可带的?」原本躺下要睡的她,倒给静韜挑起谈天的兴致来,之前的睡意,是也去了大半。
「那口箱子,季姊必带的吧?」静韜努了努唇,指向角落那口大木箱,「还有那对刀、衣裳。我则是一卷抄录、佩剑及衣裳,差不多嘛。」
苓这么一听,只觉得不大服气;她柳眉轻挑,是也质疑起来,「我的衣裳算来算去就这么一件,你呢?」
「这回我姊姊也要入川的,为了掩人耳目,我当然是只带我穿去西凉的那些儒衫、大氅啦。」静韜早就盘算妥当,「倒是季姊啊,你不只要替自己想,还得帮师傅那个冒失鬼多操一份心。」她笑着朝苓拱了拱手,「可真要辛苦季姊啦。」
「你啊,比起士元叔,理由可也少不到哪儿去么。」苓佯怒着,她翻身躺平,展了展双臂,「好了好了,不同你瞎说了,快来睡吧。」
「行行行,要睡了。」静韜看着尚未解开的纸卷,逕自分配着时间;又一会儿才解了外衣,躺上床榻。
眨着大眼,静韜光想到又有机会能够一展所学,又是笑开来。即便这回师傅在,真要论计谋策略,她还只能排在后头,但换个角度思考,总算有机会可以亲眼见识见识师傅的手腕,不也是乐事一桩?经过潼关一役,她这才学会了韜光养晦的意含,这回她大可置身事外,好好躲在师傅身后观察;兴许旁观者清,她反而能够将全局看得更明白些呢!
听见静韜的笑声,苓敛上眼,檀口翕动,「静,想到什么了?」
「没有没有。」她收敛笑声,转向季苓,「季姊啊,我突然想到,今儿个师傅说要带咱们一起去的时候,怎么反而是你显得有些不愿?你不是……一直希望自个儿待在师傅身旁的嘛?」
「是啊。」苓缓缓睁眼;她鼻息一向清浅,只是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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