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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韜眨了眨眼,又是一阵乾笑。
昨儿个晚她回家睡;许久未同韞卿谈天,两姊妹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了,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个大半夜;还记得睡前昏昏沉沉,才听见韞卿约她今儿个出外跑马,顺道走走逛逛。
她记得庞统说过,明儿个要上刘备那儿一趟,可能要花掉不少时候,早上也要议事,因而叫她下午再去便可;她当时只知自个儿早上有空,而且自己又是许久未跟姊姊、阿爹一块儿出游,一时兴奋冲昏了脑,居然傻傻的给她应承下来了!
这应承下来有什么后果呢?还记得半年多之前,与庞德率军赶往蒲阪津那一夜吧?她的座骑就在那一夜给……丢了,她回来之后,对自个儿爱驹的下落难以交代,只得藉口说是养在云叔那儿,不敢直接挑明;要是他们一怀疑起来,逼得她说实话,那半年前她美其名出游,实际上却是去淌马超与曹贼那场浑水的事儿,可就要给他们揭穿了。
她与云叔感情本来就好,稍微知会一声,要云叔帮衬她圆谎自是不难,但若真要替她生一匹一模一样的马来,那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因此她只说都给云叔照料着,就这样矇混过关。而她之前那回「远游」着实吓坏了家人,规定她每天不许发懒,一定要至少回家同阿娘报备一回,她也正巧打蛇随棍上,遂用不着马儿;这才顺利瞒了家里大半年。
原本就以为这样相安无事便罢,却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是挖了坑给自个儿跳……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这个……啊,我突然想到……」静韜顿了顿,急中生智,「我昨儿个回来的时候,发现师傅交代下来的功课还有一些没做,我想说趁师傅早上不在,把它给完成了。因为昨儿个晚忘了,给姊姊应承下来,但又不好意思说不去,所以……」她呵呵直笑,一脸赧然。
「所以你就又想耍赖,不告而别?」她似笑非笑,伸出左手来捏她鼻子。
静韜抱着纸卷,挪动步伐闪过,「哎呀,姊姊!」她微吐香舌,笑得娇俏,「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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