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瞇起眼来;这人知道他不是马超?「你见过我大哥?」此人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又不愿清楚交代来歷,不禁令马岱起了疑心。
「曾有过一面之缘。」静韜轻描淡写的带过,只觉得自己不小心露了破绽;她吐了吐舌,暗叹自个儿经验不足。
「先生若真仰慕兄长威名而来,又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大方告知姓名来歷?」马岱仰起下巴,双脚佇立着,颇有一股高贵威严的将相之气。他盯着眼前此人,一脸不弄明白便不罢休的模样。
静韜就知道他会有此疑问;没关係,她早有准备。「既然将军执意要看在下面貌,那在下也就只能献丑了。」她揭下布巾,现出左颊上一大块鲜红烫疤。
马岱视之,微微地别开眼来,「原来如此,是末将失礼了。」
静韜忙不迭将布巾復原,心底暗自庆幸这一年来,不仅向季姊学了变声方法,更要了这一张丑陋不堪的面皮来;这下子在这儿全都派上了用场。「在下姓张名竞,荆州南郡人,听闻了马超将军欲与刘皇叔起兵共讨曹贼,心嚮往之,又知晓将军欲得长安、潼关,而此二处,皆是曹军猛将云集、精兵匯聚之所,因而特来相助。」
他手执羽扇,从布包里拿出一张纸卷来,「此乃在下所拟的破城之道,望将军切莫猜疑,速速阅之。」
马岱听他慷慨陈述,对他的疑心,是也稍减了些,不过见他不将计策言说,反而以纸卷代之;马岱担心其中有异,仍是遣身旁将士,代为拆看。
卷上映着端正笔跡,而破城奇策,就在其中。马岱细细读来,不由得掩卷讚叹,「原来如此,真妙计也!」
「将军所率之西凉大军围城已逾八日,而长安城内存粮,经过几日消耗,就要见底。在下以项上人头担保,」说起自身盘算的计谋,静韜不仅心细,胆子更大;以羽扇拍了拍脑袋,那双明眸,正闪烁着自信神采。「整座长安城的粮仓,再支应也决计不过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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