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净净;而她的人,不知从哪翻出一块铜镜,就这样搁在那只木箱上,梳理着发丝。
「姊姊。」她自被窝里鑽出,揉着眼睛;早晨的寒意冷不防朝她袭来,忍住想鑽回被窝的衝动,她抄起曲裾,套上袖子,俐落的往自己身上捲,是穿着衣裳,也为了御寒。
「醒了?」苓散着发,侧过脸来,看着她穿衣;她一手梳理着,清冷语调,亦如早晨寒气,陡然进发。「你睡相很差。」黛眉轻拧,忆起昨儿个睡前她的请求,她总算明白,为何点着烛火「危险」了。
说得更精确些,应该是她危险才对。
静韜为之一窒,绑着锦带的动作顿了顿,而后乾笑几声,「给姊姊发现了。」坏习惯就是坏习惯,从家里睡到她这儿,一点也没变。
「多盖一件,避免着凉。」这小姑娘翻来覆去,也得找个东西「镇」着她才行。
静韜睁大眼,先是瞧了一眼那多出来的棉被,视线再转到那黑衣姑娘身上;原来她这么做,竟是关心着她?
「姊姊,谢谢。」她扬唇轻笑,着手收拾着被子;看样子这个冷姊姊,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的嘛。唉,不明摆在眼前了?她若真不管她死活,又哪里会让她进来睡呢?
苓置若罔闻,将发丝梳得顺了,拾起搁在一旁的靛青锦带,先往颈后的发丝缠绕,而后俐落的,将发均匀的分成三股。
静韜收妥被子,回过眼来,看见她这动作,于是缓缓靠近,「姊姊想扎辫子?」不得不说,季苓这头发丝又黑又密,简直不下韞卿,也难怪能扎出繁复的发辫来。
一般人顶多只是扎两条辫子,季苓除了鬓发外,所有头发先以锦带扎紧,而后细分为九股,三股扎成一辫,最后再以细丝带绑紧,快步行走时,三条黑缎似的细辫飞舞轻扬,既是洒脱又带点艳丽。若不是季苓老是一身黑衣,脸上神情又教旁人退避三舍,这样的姑娘哪会没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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