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嘶声力竭地叫喊,「小心前面!」
还没来得及反应,挡风玻璃霎时之间覆上黑暗,接着车身一阵天旋地转,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记忆就断片了。
「对了!小赵呢?他怎么样了?」仕宣像是想起什么,忽然从床上弹起,同时肌肉拉扯的力量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令他又哀嚎着整张脸皱在一块儿。他口中的这位小赵,是此行与他同车的鑑识科人员。
「就叫警告你别乱动了!他呀,算是幸运,只有受点轻伤,昨天就已经让他回家自行休养了。」wend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又斜眼看向仍尚未停止嚎叫的人,「不说这个了,你和那位徐法官,以前是不是真的有过些什么?」
「为何这么问?」仕宣彷彿忘了疼痛,一脸狐疑。这傻姑娘上次在人家背后嚼舌根子被逮了个现行,之后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怕得要命,怎么现在又主动提起他来了?
「你一定不知道吧?他昨晚在病房守了你整整一夜。」仕宣讶异得张大嘴巴,只怕是下一秒就要惊叫出来,不过好在wend眼明手快,一掌飞过去摀住他的口,才免于他製造噪音打扰其它病人。
若不是昨夜wend躲在门后亲眼所见,否则她永远也不会相信。徐法官看待仕宣的神情饱含温柔,又带着一丝疼惜,为他洗脸、擦拭身体的动作也极其细緻轻柔,像是在爱护着易碎的收藏品般,完全让人联想不到,这两人的关係其实糟糕到一见面就会擦枪走火的程度。不像是仇人,反倒像什么呢?朋友?兄弟?
「喂!你们这些换药的,都不知道要轻一点吗?」看着在昏迷中蹙紧眉的仕宣,还有挨徐法官一顿骂的两位小护士,wend似乎是看懂了。因为看懂了,所以她轻轻关上房门,不再进去打扰。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她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解释下去。有些事情无需道破,说穿了只会惹得别人尷尬,显得自己可笑。
「wend,麻烦你不要将我醒来的事告诉大家,好吗?」仕宣在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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