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药给我吃,不是给我灌符水吧?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被关起来?」
席榆泽并不因为她的尖锐言语產生任何情绪波动,眉目依旧透出温和:「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医生,而是临床心理师。在台湾体制,我没有开药的权利,也不能给你下达诊断,这是精神科医师的范畴。如果是在美国的话,有几个州是可以合法开药的。不过你的情形,并不是药物能够解决的。」
这是第一个跟她说自己不是被恶鬼或邪灵附身的傢伙。于是,白雪澄出乎意料產生耐心,双手环胸,纤细长腿交叠,倚靠在椅上听他继续废话。
席榆泽看她一副防御姿态,笑了笑,「人的一生分成好几个阶段。初期是一个解离的过程。没有人出生就能达到人格完整。你会用不同的自我状态和你所看见的世界进行互动。在六到九岁之间慢慢整合出一个完整的人格。」他顿了顿,接着说:「经歷童年创伤的人,整合过程中出现障碍,随时处在一个分崩离析的状态。」
席榆泽从资料夹拿出一张纯白的a4纸,将它随意撕成好几块,四散放在桌上。
「你本来是完整的纸张,却在碰到创伤时被分割,每张碎片虽然看似独立──」边说,他将所有碎片重新拼回a4大小,「其实,它们都还是你。」
解离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所有分数加起来后仍旧等于一。
「我能帮你的是把这些人格进行融合,将不同的人格合併成为新人格,直到所有人格合併完整;或者是整合,其他人格依旧独立,但你们之间能够相互共存,知道彼此的记忆还有生活资讯。毕竟失忆这件事情……不只你,哪怕是我,都觉得可怕。」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清楚身上碰到什么脏东西。
语毕,席榆泽递给她一张名片,绅士有礼貌地笑道:「这是我的私人诊所,虽然说欢迎你有点不太好,不过我希望你想清楚后能过来一趟。」
白雪澄盯着名片,倾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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