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行洲无声张唇,像瞬间化作十年前的少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雪、雪尘,当年??」
「当年、当年、当年??」
打断他的后话,数年来积累的情绪像找到了突破口,南雪尘攥紧掌心、身躯打颤,近乎崩溃地朝他大吼出声:「陆行洲??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听你说要带我走,我有多开心!?」
「结果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只像陈正一样和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看着眼前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陆行洲瞳孔一震,面色在剎那陷入了惨白。
「就算我是卧底,就算全都是假的??」而她的哭音依然持续,一字一句如刀刃插在他的胸口,「但在我最孤单、最痛苦的时候,是姚文炎收了我,不是你!」
心脏沉坠得像灌满了铅,陆行洲错愕地张口,嗓音颤得不成样子,「雪、雪尘??」
可南雪尘没理会他,只是弯下腰猛地把脚上的绷带拆掉扔在地上,又直起身冷冷直视他。
「陆行洲??」胸腔猛烈起伏,脸颊是狼狈的濡湿,南雪尘死摁着声音里的颤。
「自从你在五年前骗了我以后,你就再也没有权力介入我的生活。」
再看他一眼也无,南雪尘转身快步出了房。
而陆行洲站着原地,脸色煞白地看着那发出咿呀残音的木门,虚弱地轻轻晃着。
??
跌跌撞撞地跑出平房,南雪尘跛着脚奔在石子地上,初冬的冷空气无情地扑面而来,脸颊的泪水却怎么也乾不了。
马路的尖锐细石刺在脚底板,本就裂开的皮肉又扩了伤,渗出慑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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