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好像也是有病的喔。」孟耿儒再次伸出手指,在地板上写着字,「我似乎生的是这种病,知道吗?」
曾智凯把眼神摆向地板上写着的字,他听过这个词,但关于这个病,他一点也不瞭解。于是他摇摇首,表示自己不清楚。
「是躁鬱症,这种病,大概跟自闭症有点类似……一样都是心理上的疾病。说的话,做的事,也是都会被人家当作神经病对待……但我们的苦他们却一点也不了解……其实我们都是同种人呢!」孟耿儒直盯着地板上自己写的字跡,然后苦笑着,心中的悲伤就只有他们这种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知道。
「我是因为窃盗罪入狱的,长年饱受躁鬱症所苦,却又不想要承认自己有病的我,试图用偷东西的方式来解决心中的焦躁,缴不出赔偿金才会去坐牢。」孟耿儒点燃嘴上叼着的菸说,「在缓刑期结束前三个月,那傢伙成为了监狱的新室友,我和他才开始慢慢熟起来。」
「印象中他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子,只要有其他人在他也不愿意开口,总是等到只剩我们两个人时,他才会说话。」孟耿儒吸了一口烟,「最喜欢在自由活动的时候窝在地板上观察蚂蚁或虫,还会对牠们自言自语,彷彿牠们才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和他同病相怜,所以关于他的事情就会比其他人还要更在意……一个心思细腻、行为单纯的男孩真的会犯下那种伤害罪吗?于是因为好奇我主动向他提起开始写交换日记这件事,交换日记轮到他的那天,正好是我出狱的日子。」
「然而在我出狱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狱警通知我他上吊自杀身亡的事情。」孟耿儒吐出一缕青烟,他抬头望向天空,「一开始我以为他可能是被其他人欺负禁不起痛苦才自杀,结果狱警却说不是,真正让他自杀的原因……是忧鬱症。」
「自从那位恩雅小姐的事件后,曾智凯似乎罹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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