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盖上,动作很轻,怕把人吵醒了。
岂料,方清却在这时伸手拽住了她的腕,他的掌心有些凉,眼也还未睁开。
霍雅猝不及防,还没能反应过来,便听得那道素来澄澈透净的嗓音如是,悠悠道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霍雅,有些人,心里认为死了,就是死了。」
话锋至此,方清约莫也猜到盛光远究竟与她说了些什么。他此刻眼眸半睁,就垂着,也没去看人,霍雅怔愣了片刻,却清楚且明显地感受到他心中一阵无以名状的巨沉。
很疼。
霍雅拢了拢眉,开始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管间事,是不是不应该提这个话题,惹得他心中不快。她垂下眸,有些慌乱与无措,却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他。
方清曾说,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可是盛光远却说,方清九年级那年会跟变了个人似的,是因为他的妹妹随母亲去了美国,分明知道妹妹不愿意,而他却只能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感到无能为力,才会那样反常。
这是一开始没酒不行的盛光远拉着方清去喝酒时,听他说的,那时方清酒量还没有现在这样好,一没走心,满腹经年累月无处可诉的苦水就这样全给吐了出来。
霍雅听后方才恍然大悟,同时却也十分不捨方清。
很久的沉默过后,霍雅无处安放的目光,最终也只能落在少年还拽在自己腕上的手,脑中还翻江倒海地思索眼下究竟能说些什么才合适时,少年已经缓缓抬起了眸光,特别幽深地朝着她望。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让她也察觉了什么,亦徐徐抬起眸来,对上他的视线。然而,就在这样四目交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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