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如此在意,在意得为了张小纸条松了口气、为了揣测他的目的而引动情绪。
其实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如果坦率一点,如果能像他前女友那样坦率。
是不是不用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若即若离?
可就算对自己诚实,她也不能肯定,对方的想法和她一样,除非她往前捅破那层纸窗户。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可我觉得,其实你不用怕。那是阿昊啊,他对小动物都那么有耐心,怎么会刻意伤害自己的--就算你要说不是心仪的对象,至少,大家实实在在地当了这几年的朋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人品跟真心吗?」
女孩温柔的叨絮彷彿是柔和的风,体贴直观,然而回盪在许澄晓心中的,是自己的声音--他不会伤害我。
因为推开他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