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着,一件宽松薄款外套突然落在我肩上,衣尾坠到我的膝盖。
“快遮遮吧,丢我们向家的脸。”
如出一辙的大眼睛乌黑眸,在颜国这种以瞳孔色彩稀有度分阶级的国家,她俩的亲缘关系不言而喻。
向印撇嘴先我一步走向前台,“老三,把她带去我的休息室,给她拿套我的备用运动服。”
一名还没我高的球帽小子跳出来,弯腰伸手引路,我看向倚着玻璃墙摆弄花草的向印,他不耐地皱眉催促“磨叽什么,快点去,我在这等你”,我才放心地跟上去。
万一换完衣服出来找不到他,我得自己掏钱付款怎么办?
环视一圈装修精致、萦溢清香的休息室,我的心在滴血,但很快又被止住,绽放小烟花。
左右这钱又不从我卡里划,我是来白男票的,干嘛心疼钱?
视线扫过飘窗上摆的半瓶矿泉水,我精准找中更衣间,在一溜的黑色套装中,随便抽走一套。
亲哥就是亲哥,贫瘠的审美和我一毛一样。
但是……
我满眼笑意地盯着落地镜中的自己,高马尾束在脑后,不留一丝杂毛,全身黑白双色分割清明,唯有唇部缀以一点鲜红,简约利落。
咱虽然没审美,但扛不住咱底子好。
欣赏完自己的美貌回到大厅,见到的就是倚靠在玻璃窗前仰头阖眼休眠的向印,和她刚刚在镜子里看见的人八九分像。
她和向印简直就像参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性版本。
“你的衣服有股汗臭。”我凑近在他耳边坏心眼地戏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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