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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母亲的、或许是父亲的、又或许……是他江家上下六十叁口人的血。
“是我杀了你母亲、你父亲、江家所有人,你若要恨,便来恨我,等足够强,再来杀了我!”
——花见绯。
“大师兄……怎么了?”
侧脸温热的感觉令江清言从梦魇中回过神来,是慕雪窈迷糊地在用手心轻触他的脸颊。慕雪窈眯着眼,脸上还满是倦意,又往他怀中钻了一些,轻声问道:
“在想什么,眉头蹙得这般厉害?”
江清言将她抱入怀中,宽大修匀的手掌一下下轻顺她光滑的脊背:“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慕雪窈享受他这般温柔的触碰,纤瘦的身体蜷缩着,攥着他的衣襟又小声询问:“是不能说给窈窈听的事情么?”
他眉宇凝重,还在方才的梦魇中没有回过神,只能尽量用缓和的声音同她道:“师兄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你开口,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好。”
翌日天刚见晓,二人就离开此地。
江清言一晚未曾入眠,但还算是有精神,倒是慕雪窈还有些困,她腿脚不便,一路被江清言抱着回了客栈。
昨日花见绯行凶一事,又传遍了雍州。
江清言怕慕雪窈再被人掳走,从客栈离开时,一边推着她的轮椅,一边留意有关花见绯的风声。
茶座前,茶客们又聊起了昨夜花见绯杀人之事。
“那花见绯可真是厉害,竟连当朝宰相的侄子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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