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见内知要出去备马车,他忽然一把拉住人,“二郎在殿前司兵案中任职,你快让他起来,我有话与他交代!”
快到寅时,梁神福在殿外吹着冷风,却依旧是满头大汗,时不时地要用汗巾擦来拭去,苗景贞心中也十分煎熬,但他还是安抚了一声梁神福,“梁内侍,且宽心,咱们只等二位相公一到。”
梁神福只觉得口舌都泛苦,平日里这苗景贞虽是殿前司都虞侯,但对他这位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却只有毕恭毕敬的份儿,梁神福还收过他的孝敬,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若没有韩清这个干儿子,荣生那个不成器的干孙儿,他也犯不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去。
但梁神福转念又一想,在官家身边,迟早是有这一日的。
就是他再不想掺和到里头去,两边的人,谁都不会放过他这个离官家最亲近的人,他只能选一条道走,不选,更得死。
心里头叹了口气,梁神福忽听得苗景贞一声“来了”,他精神一震,抬起头,宫灯点映,两位老相公相扶着,正被一行人簇拥着往阶上来。
“不用你扶!”
黄宗玉铁青着一张脸,挥开孟云献的手。
“我可比您腿脚轻便啊黄老。”孟云献没将他这一番推拒当回事,仍扶着拄拐的黄宗玉,往上面走。
“孟相公,黄相公。”
苗景贞立时上前,俯身作揖。
“官家如何了?”
黄宗玉着急忙慌。
“哎哟二位相公,官家还在昏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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