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你今日只用了一餐饭。”
孤清长夜,烛花飞溅。
倪素没有胃口,可是她还是接来糖糕,咬下一口。
见徐鹤雪的视线落在案上那本书上,她说:“我兄长虽从头到尾只给一位妇人真正看过病,但他问过很多坐婆,也找过很多药婆,钻研过许多医书,他被父亲逼迫放弃行医那日,他与我说,要将他所知道的女子疑症都写下来给我,教我医术,等我长大,再让我看过那些女子的苦症后,用我的心得来教他。”
那本来是倪素要与兄长一起完成的女经医书。
“若能行医,他也不会远赴云京考科举,”
倪素捏着半块糖糕,眼眶又湿,“这本不是他的志向,可他却因此而死。”
灯烛下,徐鹤雪看见她眼眶里一颗又一颗泪珠剔透而落。
“倪素,你兄长的事夤夜司虽暂不能更进一步,但有一个人一定会另辟蹊径,这件事,即便你不上登闻院告御状,也可以宣之于朝堂。”
他说。
“谁?”
“当朝宰执孟云献。”
徐鹤雪捧着油纸包,对她说:“夤夜司没有直接逮捕刑讯的职权,但御史台的御史中丞蒋先明却可以风闻奏事,孟相公或将从此人入手。”
晴夜之间,月华郎朗,倪素手中的糖糕尚还温热,她在泪眼朦胧间打量这个蹲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
他生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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