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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更颓废了,甚至比第一次见她时还要疲惫麻木,就连直视他的眼睛都做不到。
“我带你回去休息。”
千吉妲摇了摇头,仍然垂着头不看他的眼睛。
“已经很麻烦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着她便站起来把膝头的军装外套还给他,微微欠身道别之后,往诊室外走去,苏帕尔摩少将立刻就拎着衣服追了出去。
“你疯了吗,外面那么冷,你自己怎么回去?”
她披着斗篷的背影单薄落寞,被命运和权势虐待过的消沉模样似乎击溃了他的深埋内心的痛楚回忆防线,苏帕尔摩少将控制不住地压低了声音吼了起来。
千吉妲却仍不回头,轻飘飘地说,“总有办法的。”
像是鼓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般,苏帕尔摩少将的态度瞬间柔和了下来,紧紧拉着她的手臂,说话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乞求。
“今天晚上的事都怪我,是我把你卷进了我和他的不和里,就当是为了我心里好过,至少今晚……让我照顾你吧。”
千吉妲回过头来,有些困惑地望着他,明明作为上位者的是他,可他却像是在说求你了让我保护你吧,甚至看起来他比千吉妲本人更害怕她再度沉沦。
她沉默了许久,带着强烈的自毁意图,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就像在废弃温室里的冲动一吻。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她的人生已经不会更烂了,从前殴打修特莱准尉让她差点毕不了业,现在殴打皇储又会换来什么样的结局呢?就像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所能做的选择一直都十分有限,眼下她的选择似乎也只剩下了一个,苏帕尔摩少将大概是她唯一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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