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雪身后。
楚流雪低头。
“你要实在馋,我就把它拔毛炖了。”
乌常在浑身的毛一抖。
“不了,”陶眠遗憾地望着鸡,“留着它吧,是个念想。”
念什么呢?想什么呢?楚流雪不晓得。
她把手中的簸箕上下掂了掂,药草散发幽香。
这药是给楚随烟准备的。
楚随烟身子弱,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发作的时间不固定,一旦疼起来就要他半条命。
她带着弟弟四处流浪的那段日子,没有钱去医馆看,只能无措地抱住疼到四肢蜷缩的他。
如今有陶眠在,办法多了。虽然无法根治,但症状要比过去缓解许多。
起初这病楚随烟不提,怕陶眠嫌他麻烦,把他们姐弟二人扫地出门。
是楚流雪主动找到陶眠交代的。
她说弟弟有顽疾在身,希望陶眠能想想办法,她愿意当牛做马。
陶眠说你一个小孩,当牛当马作甚?你就当个小孩,别的不要管。
小陶仙人最初是没有点医术这个技能的。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一个比一个身体强健,精力比当师父的都旺盛。顾园早逝与他的过度劳累有关,陆远笛就不说了,日理万机的同时还有余力监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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