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都生茧了,您还说我浮躁!”
“浮躁说的是你的心态,不是指你的用不用功,”陶眠把大蒲扇从脸上揭下来,老神在在地摇了几下,“乖徒,师父说的话,每一句,你都要好好领悟。”
小孩把脸撇到一边,生闷气,看起来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陶眠睁开一只眼睛,盯着顾一狗单薄的背影,蒲扇摇得快了。
真是每根头发丝都在闹别扭。
看来这么教育不行啊,小孩听不进去。
一狗别的都好,就是脾气差,得哄。
“这样吧,”陶眠又闭上眼睛,“你进屋去,师父床下有双旧鞋,左边鞋里有三文钱,你到村东头的卖酒李那处,去买一壶酒来。”
卖酒李姓李,村子里的人习惯用职业来称呼各种卖东西的小贩,就叫他卖酒李。
卖酒李是出了名的吝啬和暴脾气。
顾一狗不想去,师父又在指使他。
“你真不去?”陶眠慢悠悠地问,“哎呀,师父我命不久矣,我还有套祖传的绝世剑法呀,要是没了后人传下去,岂不是要就此遗失了呀,可惜可惜。”
一狗耳朵一竖,噌地站起来往陶眠的寝房走。
“师父放心!这点小事,徒儿马上替你办好!”
陶眠闭着眼睛翘起嘴角,把蒲扇又盖回脸上,不知道憋了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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