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轻轻一扯拉门,倚在上头的韩昊书微一踉蹌,我立时伸手环上他纤瘦的腰际。
「我等你。」思考为何物?全然没被我用在今晚的谈话间,可每一言、每一行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深思熟虑后的行为还要恳切、且确信其正确。「不是天国我就等。」说得有几分打趣,可没有半分只是玩笑。
叹息很重,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从他口中发出,「我可能永远不回台湾,归期全凭运气而定。」
哪里不知道,你怕误了我。
「我就等到毕业那天,好吗。」
「不到一年时间,我想赌这一把。」
「毕业那天,如果你没出现,我就放手。」
又没了回应,我却不怕这等静寂。
是种感应,觉得他不会摇头。
而事实是,他转过身,拥我入怀。
「什么时候走?」
他笑得苦涩,话音微颤,并不明显,「还有一週。」我不语,将他拥得更紧。
知道吗,关于韩昊书的感应,有时准得我都怕。
例如我能猜到,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了。
没有那一週、没有那一年,更没有以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