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赛用球的人不断地交换着,有时粉色制服的敌方取得,很快又被黑衣的友方夺走;反之,亦然。
假如分神做的成绩计算没有出错,现在分数只差一球,两分。
我站在篮框下,眼前有位他班的女孩正张开双臂阻挡我的所有举动,单看体型我绝对输得彻底——但不得不说,黎茗后来两週的特训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压低身子假作要往左方越过她,趁女孩往左方做格挡,旋即跨开右脚往另一边奔去,跑到无人的位置,直到接过队友传来的球、瞄准了那半透明的篮板,仍没有人追上来挡下我的动作。
照眼阳光透过塑胶的篮框照射进入眼中,似乎还发散着虹色的七彩。
脚掌轻推那被熨烫得发热的地板,稍稍跃起并以手腕施力,球离开掌心的下一秒鐘,我的身子不知被谁的脚一拐,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疼痛从臀部、腿部逐渐延伸,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眼眶。
彷彿慢动作放映的电影,坐在地上直瞅着那橙红的球体,可见它顿时掩住了远方的阳,画出一道不长也不短的拋物线,砰地一声脆响,撞上篮板上红线绘的方框,最终——
框啷一声,落入篮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