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了英国公夫人和孙小姐——这些将军是知道的,还有些南下。”
“奈何’定国侯’威名赫赫,镇守梁州,又接连两仗打下了幽、历两地,流民惧将军锋芒,只得继续朝南走,流民没有船,过不得洞庭湖,这么一绕路——”
项葛指尖沿着洞庭湖画了一个大圈:“——就到了陈州。”
莫文鸢:“……”合着这是她造的孽。
“那怎么专挑陈州?周边几城呢?还是说……”莫文鸢大骇:“难道每座城外都有几万流民?!”
那还治什么国,大家一起自尽算了!
“不不不,将军放心,流民确实都来了陈州……”
前面已经说过,南方各地天高皇帝远,地方官都是土皇帝,只管自家这一亩叁分地。
因此流民远远一来,府尹便下令送粮,送到城外十里,只送这一次。
待流民吃饱喝足,有了继续走的力气,城内守军瞬间变脸,真刀真枪地驱赶他们。
只要不在自家地界,谁管他们去哪儿死。
“只有陈州这位府尹是个死性子,不但没驱赶流民,还日日施粥,时日一长……流民就全都守在了陈州外。”
“那他们怎么不等在城外,反而朝城墙逼近?”
“那是因为……今日施粥的时辰已经过了。”
新任府尹插话道:“将军明见,陈州府库没粮了……”
新任府尹是前任的副手,细高个,瘦长脸,一把胡子油光水滑。
莫文鸢砍杀前任府尹后,就是这位一马当先跪下投降,称从此奉镇国公主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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