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幽州的消息,定国侯已经不能带兵了!呵,咱们这些人家家丁护院凑一凑,难道凑不出来一千人?!怕他作甚!你怕死吗?怕死你就去衙门抱女人臭脚!”
年轻人忙讨饶,说自己死都不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就此下了定论。
“假如她识相乖乖走了便罢,实在不行,便纠集人马,把她驱逐出去——说好了,只驱逐,不可动手。妇道人家,吓走即可,万万不能伤人!”
众人都夸老者慈悲心软,喝酒吃菜不提。
唯有掌管案卷的书吏季凛一言不发。
他没有喝酒,陪着笑撑到崔冯二人都酒足饭饱,这才悄悄坐马车来到好友家里。
好友沉毅一向睿智,眼光长远,总能看透他不能看破之处。
果然,沉毅一听今日事,当即大骂崔冯二人。
“当初莫将军带兵来到历州,就是他二人做主,把历州官印交出去的,如今出尔反尔,实乃不信不义之人!”
“季兄可知他们为何如此反对新任府尹?可不要说因为新府尹是女人——镇国公主也是女人,他们怎的不敢去公主面前说女人不可主事?”
季凛不解,沉毅道:“季兄只问自己,崔冯二人何以联手?他们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季凛恍然大悟:“崔冯两家都有钱。”
“正是!”
沉毅语气不屑:“历州这些年以崔冯两家为首富,就连他二人的官职也是捐银而来,近来有传闻说——镇国公主说农业乃是朝廷重中之重,在梁、幽二州大幅降低农民税务,府库不足的税银便由富商赋税来补——他们两家正是听了传闻这才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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