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被人当刀使了。
可项葛做公主府长史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这份脸面哪怕是算计的,她也乐意给。
而且,她也想听听,芸娘豁出去和项葛的同乡情分,到底要说什么。
“起来说话吧,一直跪着,省得我们长史心疼。”
朱暄抬手让芸娘起来。
“……公主玩笑了。”
项葛狐狸一世,竟会被人下套,这个人还是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被朱暄一揶揄,脸更红了。
朱暄只看着芸娘:“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这些都没有证据,咱们只猜一猜——柳官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要把采购活计做的让主子满意,还能去三教九流之地同人交涉赎回妹妹,可见既有眼力又有脾性,不是软弱可欺的。这么个人,说自尽就自尽了,的确令人生疑。”
芸娘猛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假如柳官的确是自尽,原因应当不是流言所激那么简单……”
朱暄突然想到一节,便问:“她儿子念书的是哪家私塾?肇事的夫子又是哪一位?”
芸娘正要回话,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巨响,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痛声,戏楼里的杂役神色大乱。
“东家,外面有地痞闹事,砸了咱们临街花窗和南边厨房,还伤了客人!”
芸娘无奈:“这伙人又来了,都三五次了,张嘴就要钱,不给钱就砸……”
朱暄愣了一下,幽禁几个月,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京城脱节了,长安的治安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项葛连忙道:“我陪着公主,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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