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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铭对着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沈既白看着他的背影,恍惚中感觉自己从见他第一面以来,见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正神情失落时,突然顾一铭转过身问他:“沈医生,留宿的话,需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吗?”
沈既白愣愣地说:“已经说过了。”
顾一铭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说了声“好”,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沈既白就坐在了沙发上懊恼的叹气,他想要问顾一铭是不是真的和楚熙分开了,却又没任何可以询问的身份,他不由得泄了气,一头倒在了柔软的绒布里。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给方芳发了个消息,把手机扔到一边爬起来往浴室去,一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花瓶,里面插了朵郁金香,似乎是匆忙间剪下来的,还带着一丝夜晚的寒意。
他怔怔地看着那朵花,伸手拿过花瓶,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郁金香的味道实在是很淡,他闻了半天才闻到些许香气。
不知道别人的房间有没有花,但是他自欺欺人的把它当作今晚的偏爱,只有他收到了顾一铭郁金香花园的邀请,他放下花瓶,带着这一丝慰藉,拿上浴袍去了卫生间。
从浴室里出来,沈既白扒拉了几下头发,任由水珠顺着浴袍往下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抑制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快到发情期了,他出门都带着抑制剂,就怕突然降临来不急买造成了伤害。
从他17岁第一次来发情期开始,每一次他在煎熬中脑海里闪过的人影,都只有顾一铭,这仿佛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有时候他也会迷茫,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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