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说了什么,最后他低低嗯了一声,然后微嘈杂的声音消失,大概是他挂断了电话。
吧唧吧唧挤什么东西的动静隐隐传来,她将沉重的眼皮勉强张开一条缝。
透明的酒精凝胶在他掌骨上像是覆盖了层水膜,又很快干涸,
越见织咳了两声,侧过脸,嘴里无力地含住那颗糖,
而后感受到了少年微凉的手,混着酒精的味道,慢慢在她耳朵处蔓延,
那气息一触即离,甚至都没碰到她半分,但越见织还是滚烫得厉害。
崔悟铭替她抽开嘴角的那根发丝,终觉无从下手。
躺在纯白被单上的女孩很狼狈。
领口微散,精致小巧的锁骨白玉般细腻,甚至还有片软白溢出,他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一颗红色的小痣。
崔悟铭闭了闭眼,他轻呼出一口气,最后半阖住眼眸,掌心慢慢穿过她的大腿。
“唔——”
她还在不停地哭,卷翘的眼睫沾满了水汽,湿漉漉的眼尾红得不行,
乌黑柔软的瞳仁时不时露出一点,露出那种依赖的、可怜兮兮的目光。
跑完八百的令娴然闯进来时,脸上不由自主显露出错愕。
狭小的医务室里,女孩腰后垫了个软枕,半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瓶葡萄糖,垂着睫毛乖巧地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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