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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手臂伸入枕下,好一会儿,羊咲才找到药膏,他把药膏递给政宗实,放在政宗实摊平的掌心上,好像能触碰到些许政宗实的温度,男人的手心是烫的,和他现在烧红了的脸颊一样,呼出的热气也是烫的。
羊咲有点分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心跳加速。
“涂在哪儿?”政宗实问。
羊咲仿佛思考了很久政宗实的问题,慢吞吞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衣服掀开,“就,背上,腰背那儿……脊椎骨附近疼。”
“脊椎附近……”政宗实着实看不太清,房间的窗帘拉死了,严严实实,仅仅只有淡淡的光渗入,他只知道羊咲把衣服掀开了,“叔叔知道了,弄疼了就说出来。”
“嗯……”羊咲把脸闷在枕头里,发出小猫似的鼻音,提醒政宗实,“把药揉进去就好了。”
政宗实的手法意外地轻柔,细致且耐心,也许是看不清,他试探着去摸羊咲的脊骨,确认对了地方才一点点把药推开,像医院的护士一样。
倒不是政宗实有多温和,只是儿子小时候跌打扭伤太过常见,当爹的练就了一番按摩本领。可惜政语不领情,每每按几下就耐不住性子跑去玩了。
羊咲却是乖巧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时不时嘴里发出点儿吟哦,政宗实会怀疑他是不是舒服得睡着了——政宗实听着他的声音倒是很愉悦,这一点儿按揉技术有了施展之地,也算是没白练。
大约按了二十来分钟,政宗实不再听见羊咲出声儿了。
他便停下手部动作,帮人把被子拉上披盖好,慢慢地,他听见了羊咲平稳又轻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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