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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dan猛然想起陆蔚萱的那句话，胸口隐隐作痛。dan轻叹口气，下了床，走进浴室朝眼睛滴了眼药水。

dan记得，iis叮嘱过自己，要是眼睛不适就去看医生，但dan感到不以为然。无论如何，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是现在。

既然于清晨醒了，dan索性走进书房开始工作。不知过了多久，电脑萤幕右下角忽然跳出讯息通知。

『醒了打给我。』

dan不假思索地打了过去，当电话接通的剎那，四周无声，那人如薄冰般的寒透嗓音句句传来，入耳之后，声声重击的他的心。

「你醒了？」

el微低的嗓音透出一丝不可置信，dan轻笑几声，应道：「你不也是。」

这次，换el笑了几声，那好听的声音，使dan的耳尖微热，红了几分。

「我这边有个急件──」

「传过来，我处理。」

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不言而喻，dan已然专注于眼前棘手的文件上，过了半晌才惊觉哪里不对劲。

……电话，怎么还没掛？

这其实是两人养成的默契，dan不擅于掛电话──应该说，他是捨不得的那一方，所以时间久了，他总是习惯通话完后就放到一边，因为el从不拖泥带水，事情交代完便直接结束通话，久了，dan也习惯了。

dan不解地将手机贴近耳畔，问道：「怎么了？」

他以为el会说忘记掛上电话什么的，却只听见了两个字。彻底的，让他失了方寸。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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