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熟悉,硬是上场帮忙能做得很有限,所以他就被派任坐在入场的入口附近,负责贩卖节目单。
收钱找钱跟职业微笑,这些东西他全都驾轻就熟。老话一句,他给自己一百分。
桌上那张封面上大大的花体字写着「仲夏风情──鐘昀翰钢琴独奏会」,旁边的页面上是一张鐘昀翰的半身相片。他很随意的穿着一件浅蓝的,薄透的衬衫,正坐在钢琴前,手肘轻跨在琴键外,另一手自然的垂落在腿侧。看向镜头的双眼漆黑,似笑未笑的神情带着一点庄重。
鐘昀翰的简介简短的这么写:旅居纽约,毕业于波士顿新英格兰音乐学院、耶鲁大学,曾于纽约、多伦多、温哥华、维也纳、东京等地演出。
下面仍然写着那段阿飞曾告诉他的乐评:『狂喜与悲愴,忧伤与寧静,竟能在他手中演绎自如,让人怀疑他的灵魂深处究竟装了什么,才能让这一双手如此充满感情。──纽约时报』
夹在其中的是一张黑白的列印单。他两相比较,发现最后的曲目被抽换了。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钟昀翰穿着燕尾服从走廊的那一头慢慢走过来。
只到前胸的黑色缎面双襟,向下延伸到腰部。他只在电影中看过这种衣服,甚至他过往参加的婚礼也未曾亲眼见过。
还是说他正在电影里吗?如果是的话,那个男主角应该要感觉到什么,在逐渐慢下来的脚步里停下皮鞋,镜头会从那双修长的腿向上攀升,绕过那如燕尾的后摆,停在稳健双膝,而后一瞬间由腰际刷过前胸白色的、禁慾般的繁复包装,停在乾净、未染尘埃的,波澜不兴的脸庞上。
钟昀翰还维持着放在休息室门钮上的右手,没有焦距的双眼突然透过那副无框的眼镜一抬,回眸对上了丁浩潍的眼神。
钟昀翰向他点了一个头,轻轻的,甚至没有笑。
然后钟昀翰走进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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