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卧房。
于祗昏睡的时候不断做梦。梦见于从声。
在梦里她爸还是那副严厉的样子。
她梦见自己七八岁上学钢琴。于祗根本不爱弹,当着明容和她的钢琴老师的面,坐在琴凳上,一个劲儿总抹眼泪。她对高雅音乐的厌恶真是明白了当的。
于祗觉得每天这么着真是太累了。她活得一点儿都不高雅,演端庄,又装随和,笑到每个人面前,就这个活法儿,还总琢磨什么高雅艺术。
而于从声站在楼梯上,皱着眉头呵斥她,“哭什么?不许哭。”
可是很奇怪。装得久了,从小装到了长大,她就真成了这种人。
于祗醒来的时候是在江听白怀里。
她看了眼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忍着眼泪问,“我爸真的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江听白亲一下她的唇角,“我陪着你。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于祗慢慢地说起于从声来,“老于是个好丈夫,但根本不是个好父亲。他永远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还总把我不喜欢的东西强加给我。”
江听白很有自知之明,他点头,“比如说我们这段婚姻。”
于祗说,“嗯。他要反对得坚决一点,我未必就一定嫁给你。”
“真得感谢老丈人呐,明年清明节,我多给他烧两张纸。”
江听白想逗得她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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