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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终于叫她, 声音懒惫又低沉,“过来坐。”
这是连解释都懒得给。
于祗没去坐,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刚才怎么回事?”
天可怜见,这已是她在这种心率极快的状况下,所能够发出的最平缓温和的声音了。
江听白淡淡指了下地面,“很明显,我把砚台砸在了她身上。”
于祗低头去瞧。
光泽柔和的柚木地板上, 静静躺着一块缺了角的,曾轰动过苏富比拍卖行,康熙年间的松花石雕夔龙纹砚。
江听白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捡起这方砚台来,在手里掂了几下,“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 爷爷送我的成人礼物。”
这方砚台在他从小到大收到过的, 跑车、腕表、房产、股权这些当中都算不得什么金贵, 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殷切的叮咛。
江老爷子想告诉他,知欲圆,而行欲方。
是要他磊磊落落,要他端直,日月皎然,是望他从容生明。
于祗的指尖掐进掌心,她几乎要压不下心里的恼火,“那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何况你江听白根本不算什么君子。却还几次三番置将自己于险境。
江听白抬眉看她,心里的欢喜却没能在言语上体现出来,“你在跟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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