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
她摇了下酒杯,“而且我碰见了蒋玉轻,人家现在是载誉而归。”
陈晼一听来了精神,“有没有热烈相拥,抱头痛哭之类的?”
于祗撇了撇嘴,然后轻轻摇头,提起蒋玉轻她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变化疾如旋踵,不是那个人了。
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我劝他不要把自己看太重,他很有点傲气现在。”
陈晼不屑地嘁了声,“他以前就有,不是现在长出来的。”
蒋玉轻早年就是个不肯服输,一心出人头地的,现在有了点名气,内里那股子劲儿就藏不住了。
她始终认为,没有什么是突然发生的,只是你突然才看清罢了。
于祗又转头对闻元安说,“所以元安你看呐,世上本没有过不去的坎,也不存在不能结束的痛,一切只是你以为。”
但闻元安忽然撑脑袋,指腹抹了下眼尾,带着哭腔长纾一口气,“胡忠简公以言事忤秦侩,谪岭外,士大夫畏罪莫敢与谈,独王卢溪庭珪诗以送之。其二曰,大厦元非一支木,欲将独立拄倾危。痴儿......痴儿......”
她再也念不下去,清凌凌的嗓子里堵满了泪水,只含含糊糊地说着一句什么。
于祗凑过去拍拍她的背。
她之前隔得远没听清,现在听明了,闻元安一遍遍说的是,“我爱他。我爱他。”
于祗的眼泪也滴在了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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