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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在这上头的兴趣实在稀松,他只除了对字画还有些许研究。
记得小时候,他失手打碎一个不起眼的红瓷瓶。结果江盛把他揍一顿,说这是宋代定窑红瓷。又给他大讲了一通关于宋瓷的淡朴冲怀,色泽典雅,以及建国之初这瓶子是怎么到江家手里的。
其他的江听白倒没听进去,那段宫妃殉葬,黄土枯骨的桥段搅得他反胃,当晚噩梦连连。此后更绝了他对这些古玩的想头,拍卖会也是不得已,陪着家里的长辈耐心地去坐一坐。
中午的局设在一家小桥流水的明制古典园林里。这地儿是韩厘自己的,平时专用来招待宾客。
在江听白到之前。
韩厘已经反复嘱咐过蒋玉轻,“江公子轻易不喝酒。但你得敬他,他喝不喝在他,你不能不懂事,这就是规矩。”
蒋玉轻点头,表示一一记下了。其实他敬不敬江听白意义不大,他们早结了梁子,姓江的怎么都不可能关照他。
但画廊几位股东都非要走这过场,好像不得到他江公子首肯,就在京城名流圈里混不下去似的。
不过他相信以江听白的狂妄,不会在人前点破他们的关系,太丢面子。
所以蒋玉轻来演这场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江听白自然是最晚一个到。
门口穿旗袍的接待迎了他进来。
江听白跨过院门,远远便对韩厘道,“韩叔叔,有点公事要办,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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