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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闻元安第二天早上浑身酸痛地醒来,于祲还在她身边熟睡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飞快地拿上鞋赤着脚跑回了对面去。
之后的几天闻元安一直躲着于祲,都是听着他出门的动静,才下楼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后就关着门写她的博士论文。
她还接了几个影评,刚开始闻元安也就写着玩儿,千字三百都不到,后来在豆瓣上火了一篇以后,找她的人越来越多。
闻元安如今全指着这点稿酬过活。
但这几天她在家半个字都憋不出来,一开始构思,脑子里就涌现出那天滚床单的情形。
于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顶上来,她整个人都像浮在空中。
灵魂好似被活生生地拆分成了两半,另一个清醒的脱壳而出,双眼里含着同情的泪水,就在旁边看着她心甘情愿沉沦下去。
闻元安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必须找两个有经验的人士,就她现在这状况出谋划策。
再说到了这会儿,也不能再去烦她平时的心理医生,她聊不起那个天。
把手写断也付不起一小时的费用。
因此,于祗在周三开例会的早上,就看见闻元安在群里发:【我有一个朋友,和她暗恋很久的男人上床了,但对方并不知道是她,你们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于祗一眼识破这种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娓娓道来的故事。
基本找她来咨询法律业务的顾客,都很懂这种人艰不拆的说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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