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脾气。
“郎主,您看……”
朱邪执宜正坐在一张躺椅上,面朝着门外校场的方向,已经结束比赛的朱邪赤心被大伙簇拥着,正朝这边走来。
康如海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老郎主的胳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垂在躺椅扶手旁。
“郎主?郎主!来人啊,叫军医!”
军营里的慌乱引起了朱邪赤心的注意,抬头一看是父亲住的那间屋子,他扔下手里的弓箭,大步冲了过去。
“阿爹!阿爹!儿子才刚找到爹,您怎么就忍心丢下儿子去了……”
朱邪赤心,也就是玄慕,愁肠寸断,他与亲爹相处只有数月,但他日日端茶倒水、近身伺候,血脉亲情让他们就像是从未稍离那般。
郎主患病不是一两天,若不是见他病重,康如海也不会冒险提议私自出兵帮助齐王,以此换回小郎主的信赖。
康将军退后一步,回头对跟着冲进来的将士使了個眼色,大家同时跪下齐声道:
“属下参见郎主,请郎主节哀!”
这一天迟早要来,朱邪赤心将脸埋在父亲的腿上,和生身父亲做着最后的告别。
代北行营所辖之地,北接契丹草原,东临卢龙,和卢龙一起守卫大唐北大门。
朱邪执宜名义上受河东镇管辖,担任朔州刺史,但他这些年收编不少草原部落,势力不止于此。
拥立新郎主由沙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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