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难以言语的矛盾感觉。
张搴眼珠子聚睛继续往洞内天地再探,右前方展示柜里是个巴掌大小的展品;这是个属于中国商朝后期(公元前1600-1050年)的白玉水牛。左前方则是另一件同时期手肘长度的青铜酒器。这两件物品全是今年夏季才从拍卖会上得标入驻的收藏品。张搴心想这大概是赖德曼为何选定中国馆做为今夜埋伏地点的主因。
当张搴正目不转睛盯看着新发现之际,赖德曼悄悄地移往了另一个更深入的窥孔。张搴驀然回首,这才惊觉馆内处处别有洞天。先前的惊吓和埋怨这会消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庆幸、是感激、和期待。期待着今晚能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和结果?
漫长无聊的埋伏和等待就此展开。张搴打起精神,一刻不敢懈怠。唯恐一个闪失疏忽,一个眨眼失神,一个偷懒打盹,一个眼花失焦…不但失去捉贼的机会,更错过解开博物馆谜团的大好机会。这份热情和执着支撑着张搴继续进行这项单调且乏味无比的工作。
只是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不知过了多时间,昏暗阴沉的甬道里开始传来一阵又一阵充满节奏忽高忽低的鼾声。张搴辨音一瞧,只见赖德曼已经半倚着墙边,双目微闭进了梦乡。
瞧了这景象,张搴是又好笑,又不捨。要一个上了年纪,接近耳顺之年的老先生,彻夜守在个狭窄黑暗的通道里埋伏捉贼,的确是件残忍且不人道的行为。
再说要是老馆长继续这般打呼下去,不就明摆着这展示间后头有人!?这每年登堂入室来去自如本领高强的“东西”不用吹灰之力,便可发现这两位守株待兔的傢伙。届时谁是免子,谁是猎人,还不知道?
张搴沿着通道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摇晃老馆长。赖德曼剎时醒了过来。
「来了…出现了…」赖德曼立马挺直腰桿,张着他那猫头鹰般一双大眼,急促问道。
张搴摇了摇头。
老馆长坚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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