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从如水的镜面慢慢升起,又慢慢在晴空下蜕变成被大火舔舐过的焦黑。
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这当然要多亏了桑德——虽然他整个人整洁得像换了身皮,但是那双令见者过目难忘的眼睛不会确实是桑德仅有——多亏他用力地捏痛了她。
这的确不是梦,但是对于另一边的西伏安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噩梦。
样貌、身形俱佳又洁身自好的年轻人被之前见过的岛民绑在篝火堆旁,在白发老者的监督下亲眼观看奈瓦兰岛的独特仪式:群体祭祀。
当一个面容苍老但肌肉鼓胀的老人将胯间高耸的性器埋进青葱少女的体内,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抓住满身脏污的幼童、头发丝粗细的线慢慢嵌进孩子细瘦的手腕、脚腕……
西伏安黑色的眼睛里渗出晶亮的泪。
他的心接替了眼睛的职能,忠实地为他描述接下来的噩梦:
交合的性器在碰撞和抽插间掉下血块、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落在地上沾满尘土、枯草,很快又被捧进石碗中;
被细线隔开血管的孩子失去生机,变成灰白的一具躯壳,他赤裸的、高大的同伴拿起石斧、石刀剖开他的遗体,取出白的带血的骨头,石锤凿成粉,一并和入方才的石碗里,取上好的陈酿加入其中搅拌——
西伏安听见一个充满死亡腐朽味道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伯地酒,最正宗、最好的伯地酒。”
“打开奈瓦兰的钥匙、治愈双子岛屿疤痕的神赐美酒!”
西伏安咬牙忍耐,耳边嘹亮的高呼入魔音贯耳。他是个卑劣的乞丐不错,为了活下去,偷盗、砸神庙这类永远得不到神明宽恕的恶他也做过,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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