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卫征:【写作业。】
【你好无趣。】
刚准备再发两句话调戏老实人,卫征的消息难得更快地发了过来:
【嗯,我也做过有趣的事。】
他没明确说是什么,清妍凝视着那一行字,酒吧里激昂万分音乐忽然就远了,只有闷着不透风的压抑喘气声回荡在耳中。
所以——
不是此情此景没有乐趣,只是现在她的心神晃悠悠地还飘在一望无际的海上,极夜下的海域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暗藏汹涌。
一片名为卫征的神秘汪洋。
酒杯里塞满的冰块已经融化,没有了垫着物,不知不觉间就喝了更大剂量的高浓度水液。清妍没注意,也没注意到关延去了许久未归。
一杯接着一杯,原本还能保持着亭亭身姿的花朵被浇灌得要失去支撑的动力,软泥一样地趴在冰裂透明的桌面。
清妍看到自己的脸很红很红,噪声全都消失,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被酒精调动的急促频率。
啪嗒,啪嗒。
她试图从酒精里清醒过来,挪开视线,店里装修用的是蓝色系的玻璃,霓虹灯箱和头顶旋转的光一次一次打在窗面,细细的雨条缠绵其上。
那天大雨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卫征是被浸湿的肩头,与夜色融为一体时候略显清瘦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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