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茫然无知的江衍说。太脏,太烂。
撕开旧伤疤,几乎使她精神奔溃,百倍伤痛。
江衍从小就不爱听事,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被保护在温暖的环里。
安然是知道的。
他眼里有严慈伟岸的父亲,他眼里有温和美丽的母亲,他应有尽有,是个幸运的小孩。
安然是知道的。
他的眼里是江家干净美好的一切,可安然眼里的一切都与他截然相反。
相反的世界里,更糟糕,更恶心,更卑劣。
现在的她,只是个谋害江衍双亲的杀人犯。杀人犯说的话,在被害者心里能有几分可信度?她想也不愿想。
那些沉淀了数十年的无可奈何和怨愤,都只会成为凶手的辩驳而不是真相。
到底该从何说起,她不知道。
要说些什么,要说。皮肉在哭,在喊。
为了活的再久一些,必须说一些关于江隶刑罪行的废话才好。
“江隶刑、贩毒”
“光这一条,他也该死”
说来可笑,从安然嘴里说出来的理由,竟然有种冠冕堂皇的正义感。
急中生蠢罢了,她觉得可笑,江衍也同样如此。
“哈哈?”
“........”
“安然,我警告你,我要听的不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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