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他们早就已经跨过去,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
但白哉高估了自己的本能,他虽然是个求而不得的男人,但也同时是个把弟弟疼成了自己眼珠子的哥哥。第一天晚上就有了软化的开端,后面他可就难以再硬起心肠了。
话是这么说,但某个地方依然很硬的兄长只能叹口气,认命地一动不动抱着熟睡的弟弟,等另外一个弟弟赶紧顺服地听话。
一护做了个梦。
跟之前的那个迷迷糊糊的梦不一样,这个梦很清晰,色调也极为明亮,不过陷在梦里的他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这是个梦。梦里的他站在晨光里,面前是个开放式的厨房,头顶开着适合空气流通的天窗,清晨的阳光从上至下照亮了他面前的整个起居室。在一护单手翻着平底锅的时候,他似乎还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鸡蛋跟培根在黑色的锅底上来回滑动,滋滋地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一边的麵包机“叮”地跳出了两片吐司,他关上火的时候,顺带又换上了两片。
一护根本就没做过饭,别提他每天晚上都被折腾一通,怎么可能起早床做早餐了。可在这个梦里,他嫺熟从容,就像是已经做过这些事情无数遍,就连挤在微焦的吐司上头的爱心番茄酱,形状都非常完美。
当然给哥哥的那一份,用的是甜辣椒酱。
在一护把两个盘子一块端到桌上的时候,直觉般地认定了另一份一定是属于他的哥哥。因此他迅速地环顾四周,想要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他的视线凝固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明白该去哪里找了。
或许他太过迫不及待,连上楼的过程都自动在梦里给跳过去了,一护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兴致衝衝地推开门,窗帘还紧闭着的卧房里很是阴暗,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一大团隆起。在现实中从来都是只有被叫醒经歷的弟弟,却因为在梦里有了反过来的机会而欢欣鼓舞。
这就是一护想要的,他的胸口酝酿着安寧满足的欢喜,他跟兄长两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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