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开,他根本不能呼吸。
那些血跡顺着脚印一路往外,蔓延到一护视线所不能及的方向。而另一头——他僵硬地转动着眼球,看到血跡中断在了隔壁的门口。
他像个丧失了神智的野兽一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要咆哮,挣扎,好像只有那样猛烈的恐惧才能离他远去。可他的咽喉却像是被什么抓紧了一般,一护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在这样近乎窒息的疯狂里,一护狠狠地推开了门,甚至忘记了自己并不是站着,他爬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着摔了一跤。
一护拼命伸长了手,隔壁的门并没有关牢,透过那一丝缝隙,他只能看见里面漆黑一片,如同死亡的气息一样阴沉。
白哉是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给惊醒的,他听见一护的声音在外面抽泣,因此白哉连外衣都没拿,赶紧掀开被子就跳起来开门。
“哥哥…哥哥!”
一护也没穿罩衣,披散着长发,就只穿着件在月光下薄得能透出肌肤顏色的内衬趴在他门外。白哉骤然间见到他弟弟这幅打扮,还眼眶通红,哭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睡醒,一时间竟然差点就硬了。
一护见了他的脸,仿佛终于放下了心,赶紧向他怀里扑。白哉顺势搂住了个投怀送抱的冰疙瘩,被激得浑身一抖,这才总算缓过了神,身为哥哥的理智迅速佔领了高地。
白哉手脚俐落地搂着弟弟就把他抱进了屋,赶紧把一护往自己被窝里塞。一护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白哉这会也想不起睡觉之前还跟一护讨论过的那个问题,被子一扯就把两人一块裹住。他这个不知道吹了多久冷风的傻弟弟浑身冷得就像个冰块,白哉连哆嗦都顾不上,就忙着心疼一护去了。双手抓着弟弟冷冰冰的胳膊按在胸口上给他捂着,还用双腿紧紧夹着弟弟凉呼呼的脚丫。
一护其实冷风对着脑门吹了一阵就缓过来了,从梦魘里清醒了。想起来他们俩现在不住在樱院,而是住在那个顶邪门的椿院里头。他哥哥也没有死在那一天,之后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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