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为首的叛军渐渐收拾散乱的民心,但他们的脚步仍然不稳。
叛乱的藉口太过勉强,在篤的眼中不过只是一群乌合之眾正在欢愉起舞,宗教还不忘在旁插足一脚,唯一能欺骗人心、使人心甘情愿追随的那位青年又已深陷疯狂。
可是一切是那么顺势,毫无还手之力的王者被砍下头颅,完全不做挣扎彷彿早就伸颈等待,他的浅蓝色双眼注目着青年,眼中满佈痴情的迷恋与深沉绝望,也许死在对方手中只能成为他卑微的心愿。
但是与眾人的设想中背道而驰,当初主动握起兵器的那位青年从此一厥不振,阴暗的算盘遭人彻底打散,尤其幕后主使还是自己的父亲,在旁人一头雾水中,唯有篤清醒地认知。
扭曲的爱恋成为另一种佔有心态,青年往上爬的动力是想背地里将人困在手中,由此往后才能尽情地独占对方。
可是王者已逝,就算接回分家的头颈,痛哭着的青年拥紧逐渐发冷的尸身,还有更多难熬的真相等在后头。
受到资讯蒙蔽的青年从来不知情王者对他的爱意,他以为那位高傲的君主仍在自己的宫殿里宠幸下一位少年,得知王者给每一位亲密接触过的短暂伴侣纹身时,他恨不能杀掉那些早已脱离稚嫩年纪的男子们,虽然唯有自己在特别的位置,至少他还能以此安慰自己。
当其父低声确认这则真实度时,青年才知自己聊以安慰的刺青给人当成魔化口号,他来不及阻止风声传递出去,最终帝者的纹身成为罪恶的铁证。
青年在踏入深宫时更加疯狂,瞧着那间满是自己画像的密室,泪流满面又哭不出声,他的爱人在眼前受到旁人遭害,前时更孤独地以描绘自己的画像作为念想,他们错过了再次相逢挽回的时段,从此天人永隔再不能相见。
而在当时,篤仍未移动脚步,目睹疯癲的青年被推上王座,无法容许他人染指唯一爱人的位置,只得自个儿腿底鲜血淋漓地踏遍荆棘,那张王位如同綑索,而青年就此心甘情愿地被困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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